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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池的新书《挽断衣袖留不住》出版

        近日,作家池的散文随笔集《挽断衣袖留不住》由团结出版社出版。该书是池的在暌违16年之后推出的又一部作品,被誉为当代首部人子泣血纪录文集、“最催泪图书”、城乡共振下的扫描视窗。全书收录《晒谷于父亲病中》《喂食于母亲病床》《守护于母亲病危》《母亲在武汉打工的日子》《抚摸于父亲术后》《回家收雨》等12篇文章,共10万字。主要书写作家近年来带双亲奔徙治病、照料病榻上的双亲直至病故的经历,以及对双亲的深沉缅怀。父母的一生奋斗、相濡以沫、空巢孤苦、满身病痛,子女的尽心竭力、求医问药,却最终回天乏术、内心悔责,无不在作者笔下感人至深,催人泪下。这些朴真中自带光芒的文字,是作家本人的血书,是珍贵的文字记忆,是罕见的家族秘史,是孝子的长歌,也是对三农问题的一次深沉思考和投影。该书由作家阳春作序,书画家黄金亮题写书名并设计封面,装帧精美。封面以白、黄、绿、红四色为主色,贴合守孝期间春联“一年白、两年黄、三年绿、四年红”的风俗,正好契合了作家为父母守孝的身份,跟书的内容一样,也是对孝文化的一次大力传承和弘扬。同时,封面上精心组合作家父母生前用过的30种农具,创造性、艺术性地再现了他们一生的操劳和辛苦。

      诗人、作家、出版人,中华文学杂志社社长、总编辑杨如风,诗人、作家,中国诗影响杂志社社长、总编辑陈华,诗人、作家,《今古传奇》纪实版主编闻立,书画家、作家,《中国书画导报》社长、总编辑黄金亮等多位诗人、作家和编辑专家联袂推荐。池的于1982年生于湖北省孝感市陡岗镇,2005年毕业于华中农业大学。大学毕业前夕即出版小说作品集《一路呻吟》,并获得2005年湖北省大学生优秀科研成果一等奖。参加工作后,池的先后任《中国故事》编辑,湖北今古传奇传媒集团传奇书局主编,《中华文学》杂志执行主编、副社长,现为武汉文以载道传媒总编辑、半溪书院联席院长,是一位资深文学编辑和出版人,长期从事文学刊物和图书的出版工作。主编和策划出版文学丛书《翠柳文苑》《躬耕文丛》《研学文韵》等数百部,其小说、散文、评论、诗歌等文章散见于多家报刊,个人著作和编辑作品多次荣膺省部级奖项。(根据《孝感晚报》等媒体综合整理)
       
        文艺评论家黄金亮先生撰文对池的新作《挽断衣袖留不住》进行了高度评价。
       
        当代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困境与出路
       
        黄金亮
       
        摘要:现代城市文明的飞速发展,使亲情文学备受挤压和忽略,其叙事语言在原本就狭窄的发展环境中遇到了更多艰难险阻和创作局限。模式化的叙事风格,良莠不齐的创作水平和被迫边缘化的处境,是当代亲情文学面临的创作困境。与此同时,社会环境的包容让文学语言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摆脱模式化表达的藩篱,对亲情关系的解构和审视,以人文精神促进叙事语言的本土化和民族性,亲情文学的创作将迎来新的时代。
       
        关键词:亲情文学;叙事语言;困境;出路亲情,在浩瀚的中国文明中,始终是维系宗族家国的核心纽带,在上下五千年的文学长河里,自《诗经》开始就有了亲情的讴歌。现代城市文明的飞速发展,使亲情文学备受挤压和忽略,其叙事语言在原本就狭窄的发展环境中遇到了更多艰难险阻和创作局限。与此同时,社会环境的包容让文学语言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摆脱模式化表达的藩篱,对亲情关系的解构和审视,以人文精神促进叙事语言的本土化和民族性,亲情文学的创作将迎来新的时代。
       
        一、艰难发展的亲情
       
        文学在灿烂的古代文学中,“孝”是不能被忽视的主题。中国的叙事文学特征最初是在史传文学中显现出来的,例如《左传》《史记》《资治通鉴》等一系列史传文学,而这类文学也大致是在为政治服务,涉及的大半篇章都在围绕着朝代的更替、战争的胜负以及英雄人物的立传,亲情类的文章鲜有涉及,这便使得古代亲情类的文章大多以诗词的形式出现,其语言多以抒情性语言表现,或寓情于景,或托物抒情。即使是李密的《陈情表》,虽然有很多对于祖母的描写,但还是多被定义为公书文,带有政治色彩。这种境况,在宋元时期才有所改变。商品经济的发展,使文坛涌现了一批有别于“正统”文人的作家,如关汉卿、王实甫、白朴等。他们将文学的视角转向市民和普通生活,将普通人的感情纳入文学创作的范围,不再拘泥于忠义等国家大义。而明清时期长篇小说的发展,更是将普通人的生活作为主要题材,将人的七情六欲正式写进文学作品中。在这些作品中,亲情被凸显出来,例如《红楼梦》中贾母对宝玉的疼爱,《儒林外史》中范进母亲对范进的支持等等。在这些作品中,叙事语言已经比较成熟,对人物的细节描写已经比较细致,情节把控得很得当,环境的渲染也非常到位,但是局限于时代的原因,多为半文半白,或者经常以短诗来表达,没有系统地构成亲情文学叙事语言体系。近代以来,民族遭到列强的侵略和压迫,文学承担起启蒙人性、解放思想的重担,小说也逐渐成为民族思想解放的工具,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说都是很重要的反映文学思潮的承担者。至此,文学叙事语言的发展达到巅峰。而亲情文学也迎来了一波小高潮,鲁迅乡土题材对于家乡的回忆,沈从文湘西边城世界的叙述,朱自清的《背影》更是亲情文学的典范。此时的亲情文学如雨后春笋,在启蒙主义人文主义思想中脱颖而出,以朱自清的《背影》为例,由于文学的革新和白话文的兴起,此时的叙事语言更臻于现代化,语言也更加细节化:“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一段写的是朱自清目睹父亲帮自己买橘子笨重的身体爬月台的动作描写,几句话,却表达出了父亲的“努力”,简单的语言表现出最真挚的感情。1978年8月,卢新华的《伤痕》发表于《文汇报》,与此前刘心武的《班主任》共同引发了一个文学创作潮流——“伤痕文学”。虽然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文学作品受政治的局限比较大,但作为亲情文学作品产生的巨大影响,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文学对亲情叙事的呼唤,如此后发表的史铁生《奶奶的星星》、韩少功《兄弟》、严歌苓《老人鱼》等。
       
        二、当代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困境
       
        (一)时代的伤痕与苦难中的亲情纵观当代亲情文学的发展历程,经历过特殊时期的波折后,文学大都带着伤痕的印记和反思的意味。而此刻的亲情文学更显得弥足珍贵,为经历过伤痛的人们提供慰藉,但正是时代的创伤反映到了文学中,使得亲情文学创作也受到了较大影响。经历过时代重创的亲情文学,更多透露出的是悲情,从苦难题材中体现亲情。这种亲情透露着悲苦和哀痛,透露着在命运安排下的无奈和无能为力。如高满堂的《闯关东》,这部被影视化的小说曾红遍大江南北。朱开山这一户山东人家一路波折,每次将要迎来好日子的时候都跌入谷底,每一次全家齐心协力的背后都是日寇的作难,这种亲情虽然令人羡慕,却透露着时代的悲哀。再如彭学明的《娘》,他将母亲的悲苦形象比作一只无脚鸟,将母亲为了自己做出的种种牺牲展现无遗,将母亲的悲哀和自己的愧疚无限放大化,透露出对母亲的深沉情感。还有像典型的亲情文学作品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余华的《活着》,描写在宏大的悲凉而凄楚的环境当中,人们在苦难的岁月里坚强生存,正如路遥所说:“生命从苦难开始,只有在苦难中才能诞生灵魂的歌声。”不得不说,这些都是当代文学中亲情文学的翘楚,叙事语言无论是在人物刻画,情节铺垫还是环境的渲染方面都是上乘之作,虽然技巧纯熟,但是叙事风格相似,陷入“在悲情中体现爱”的窠臼,都是典型的在悲情中透露爱,以曲折的情节贯穿亲情。
       
        (二)子欲养而亲不待:遗憾与感恩的爱除苦难、悲情题材外,还有一种是以亲情中的遗憾和感恩作为表达元素的。如史铁生的《我的地坛》,其中写道:“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作者对“自己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这个行为懊悔不已,因为对于母亲的寻找,这是一个“难题”。阎连科的《我与父辈》叙述了在父亲去世前,自己没能花十元钱让放映员在家里放一场电影《少林寺》,以至于之后的二十多个寒暑,他陷入深深的自责。阎连科在创作谈中提到,在创作的过程中,他几乎边写边哭,陷入深深的愧疚。
       
        (三)亲情文学的边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在物质的富足之后,人们对于精神财富的追求也日渐高涨,人们的文化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对于文化多样性的要求也愈发严苛。近现代文学背负着启蒙人性和民族解放的重任,为了卸掉封建主义的包袱和枷锁,文学一边否定传统,一边汲取西方文明的养分,在追逐城市文明的路上,现代化和后现代化的追求成为很多文学创作者的目标。事实证明,西方文明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当时中国文学变革的燃眉之急,但是也将文学的民族性大大削弱,使文学的根与土壤渐离,失去了文学的养分。亲情作为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感情,在城市文明的冲击下,愈来愈被迫边缘化,而具有亲情文学特色的叙事语言也被迫边缘化。模式化的叙事风格,良莠不齐的创作水平和被迫边缘化的处境,是当代亲情文学面临的创作困境。
       
        三、当代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出路
       
        (一)重视个性情感的表达文学作品不仅可以反映社会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也折射了作家的思想和创作水平,好的作品不仅要引起对人对社会的情感共鸣,更是要具备纯熟的创作手法和对语言的驾驭能力,以独特的视角和个性的情感去感染人。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原本是在微博平台发布的“睡前故事”,后来集中成册。其中《老情书》就是典型的亲情文学,文中塑造了一位为了儿子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母亲,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大时代背景,但正是这种平凡中的真情才更令人心疼和感到珍贵。在这篇作品中,作者用温暖的笔触打动人,语言平实,叙事语言更多地选择“你”“我”,拉近了感情传递的距离,用日常生活的细节点滴来处理人物性格。
       
        (二)对亲情关系的解构与审视刘剑波的长篇纪实文学《姥娘》是典型的小人物大叙事风格,对于老人的孤独和生命关怀,以及虚伪亲情的批判和自身灵魂的拷问,语言风格随着叙事重心的转移而变化,表达了作者强烈的现实干预情怀。“姥娘说:‘俺不走,俺哪儿也不去,俺就死在这儿。俺住的是俺闺女的家。’我母亲接过话头:‘怎么成了你闺女的家了?你闺女是嫁出去的人,这个家是姓刘的,是人家的。’母亲这么一说,我姥娘就再也无话可说了。①”作者手中的笔像一把手术刀,“无情”地揭露了亲情的异化和人性的丑陋,同时让我们看到了作者对理想人性、精神救赎的确信。“审美”不仅包含“美”,更包含“丑”的一面。在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喊》中,祖父将过错栽赃给孙子,导致年幼的孙子遭到其父亲的毒打。洪峰的《奔丧》表达的亲情关系更让人在惊讶之余产生共鸣:儿子得知父亲去世,不但没有悲痛,反而是看到其姐姐哭得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要笑出来。亲情文学的叙事视角不能局限于“感人”这个最基本的层面,更要拓展表达域,推动美学观念的更新。
       
        (三)挖掘人性的本质和矛盾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文学说到底,还是一种关乎人性的艺术。亲情文学虽表现亲情,却不仅仅表现亲情。从亲情关系中挖掘人性的本质和矛盾,是当代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新方向。发表在《收获》2014年第四期上的一篇非虚构文学《远去的人》,作者薛舒以日记般的笔触,记录了父亲身患老年痴呆症后直至生命终结的过程。她这样描述患病后的父亲:“原本存在于记忆库的物事,如同一页满负着主人大半辈子的书写和涂鸦的纸张,正遭遇一块强悍的橡皮擦,纸上的字迹和画痕正被迅速擦去,很快,它将变成一张消退了每一丝痕迹的白纸,这张回归到如婴儿眼睛般纯洁和天真的白纸,却因岁月侵蚀而显浑身褶皱,并且支离破碎。”她在书中记录一位70岁的老人如何一步步走向衰老,一寸寸地与时光对抗。一位作家,把极有可能威胁到父亲尊严的种种不堪,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这对于作者来说,更是一种痛苦。在记录与思考的过程中,作者情不自禁地回溯父亲的生平经历,父亲的形象逐渐鲜活起来,父母婚姻的不平衡,父女关系的矛盾和逃避,正是这样一层层地剥离与挖掘,使得一个普通又真实的灵魂呈现在读者面前。
       
        (四)亲情文学的本土意识:从生活出发文学作为社会意识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其创作动机和源泉来源于社会生活,那么作为一名文学创作者,首先就必须扎根于社会生活,观察生活,在个体和社会之间找到沟通的桥梁,在进行亲情文学创作时,不随波逐流,无论是温情,幽默,还是悲情,都应以真实的生活出发。作家池的2020年推出新作《挽断衣袖留不住》,记录了作者近年来带双亲奔徙治病、照料病榻上的双亲直至双亲陆续病故的经历。同样是悲情题材,作者没有选择大肆渲染悲伤的情节,而是以平实的语言,记录短暂数年的生活点滴,甚至以白描的手法描绘了一幅最普通的农家生活图景。在叙事中,回忆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对记忆的书写是对抗遗忘最有效的手段。如记述“母亲到武汉打工”的一段:“这是母亲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城打工,当时她已经62岁了,满头白发,负责招聘的经理一开始不想录用她,后来母亲染成黑发才被留下来。其实,母亲是不能染发的,她曾经在家种田喷洒农药时,不小心让农药溢出来打湿衣背中过毒,一染发就头皮疼痛。为了拿下这份工作,母亲一开始就要付出痛苦的代价,这也是她要融入城市的第一个代价吧。②”这本回忆双亲的散文集,其价值不在于情节,不在于语言的魅力,甚至不需提及“孝”,而是大篇幅日记式的细节记录,恰恰因此使作品的感染力更加持久,不急不缓。这种情愫持续地、潜移默化地传递给读者,如鲠在喉,欲哭还休。“父亲最早吃蛋白粉是在2018年8月,那时他疱疹性咽峡炎差点让他丧命,我看他身体非常差,就买了一罐给他吃。但他并没有认真吃,断断续续吃了很久才吃完。这一次的蛋白粉比之前的要好,父亲是在化疗期间开始吃的,原本只是替代鸡蛋白,后来俨然成了父亲的活命粮。他不仅吃得非常认真,还吃得非常节省,有时还吩咐我在他刚喝过的杯子中再倒点水,晃一下后再喝下去,不肯浪费一丝一毫。③”
       
        (五)民族特色是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灵魂文学本土化和民族化的辩证统一是当代文学的重要问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寻根文学思潮更是将文学的民族性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习近平在《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中反复强调了文化自信的重要性,这也侧面印证了对于文学民族性的重视。李泽厚说:“血缘基础是中国传统思想在根基方面的本源。④”亲情文学作为反映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情感的文学,其对于人和社会乃至国家的情感凝聚力作用都不可小觑,而语言作为文学的建筑材料,我们更应该重视起来,在文字中凸显民族特色。加强亲情文学叙事语言的驾驭能力和风格把握能力,根植本土,体现和发扬民族特色,才是当代亲情文学的重要出路。
       
        注释:①刘剑波《姥娘》第81页,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年版。②池的《挽断衣袖留不住》第38页,团结出版社2020年版。③同上,第86页。④李泽厚《中国古代思想史论》第320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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